掰扣车门。
“姐!别锁门啊!”后排李明川手都撅疼了,薄薄的一层车门却丝毫不为所动。
余温没有锁门。
然而生的希望就像又被套了一道锁似的,无论如何都没有反应。
车窗的开关更是成了摆设。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铁皮车厢在缓缓下沉,积水不断涌进,已经浸湿他们的膝盖。
视野倾斜,余温瞥到了顶棚的天窗!
李明川也注意到了。
“靠,你二姨就是我亲二姨!”
李明川仗着人高马大,直起身子想要打开天窗,却怎么都不得章法。
余温急忙单膝跪立在座椅上帮忙,双手不断推拉天窗。
纹丝不动。
“不可能。”摊主也站起来去尝试。
徒费功夫。
“完了,什么出口都没有。”时浅的声音满是绝望。
丁茂砚的心亦是沉到了谷底。
正当这时,车里又传来老人徐徐的声音:“是不是走投无路?门打不开,窗子也合上了,至于天窗,你们上车前没有在车顶瞧一瞧吗?”
余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羊入虎口,从他们上车的那一刻起,就是自投罗网。
丁茂砚气得火冒三丈,焦急地打开副驾驶的抽屉,想要寻找趁手的工具。
“安全锤,安全锤,特么有个扳手也行啊!”
什么都没有,软塌塌的纸巾,花里胡哨的广告册,空空如也的饮料瓶。
“哈,你们想要什么?跟我说,老板一定会满足游客的。”
李明川狂躁地在车顶砸下几拳,却只引发那个老头子又一阵的笑声。
如同是在期待几条生命将与公开的秘密一起,坠入寒江。
千钧一发之际,余温从仓库里摸出昨夜没用上的榔头,递给一脸惊愕的李明川,沉声道:“省点力气。”
她自己则手握安全锤,深吸气蓄力,猛地向侧面车窗的一角敲击。
一下,两下,当大半面窗子已经没于江面之下时,车窗出现裂纹,曙光乍现。
前方生路打通,后座,时浅急得恨不得自己上手:“快点,你快点啊!”
李明川力气不小,挥着沉重的榔头对着后排的风挡玻璃挥拍似的猛打,却半点效果都没瞧见。
摊主观察前排,匆匆提醒:“旁边的窗户!从角上锤!”
李明川发挥运动员的超强反应力,立即照做。
这时间,余温砸开一个豁口,水灌入的速度骤然加快,已经淹没众人的脖子。
“完了,完了!”
只听“哗”的一声,驾驶位的车窗碎成细小的玻璃碴,冰冷的江水和着新鲜空气向众人袭来。
车顶渐渐没于水下,澄绿的江面上只能看到一小片黑色的金属。
“深吸气,先出去再说。”
余温仰颈,口鼻并用大吸一口弥留的空气入腹,紧闭双目,像每次游泳时起步那样义无反顾地钻入深水,身体套圈似的从狭小的车窗口出游出。
丁茂砚紧随其后,他体型太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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