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休息站了。”安德烈起身,伸手按住了他,“你要是困的话就继续睡,我下去给你买个瓶水。”
江延又坐回原位,刚才被噩梦惊醒的余韵还在,他有些惊魂未定。
他仰着头,缓了一会,安德烈还没有回来,他看向车窗外。
前方休息站的牌子亮着,大巴车还发动着。
他揉着脑门,也下了车,但是当他走到超市,里面没有一个人,只有柜台缩着一个收银的人员。
周围空荡荡的,江延随便转了一圈,又朝厕所走去。
深冬的夜还是很冷的,江延缩了缩脖子。
江延按照指示牌的指示,走到公共厕所门口,就听见里面依稀有声音传来,正当他要走进去,安德烈拿着手机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上厕所?”
江延摇了摇头,望向安德烈的身后。
安德烈不经意地瞄了眼身后,把手机揣回兜里,然后笑了下,把放在一边的水丢给了他,“喏,快乐水。”
他们在第二天上午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小县城,车站显示去往a市最晚的一辆,已经在他们来的前半个小时就已经走了。
江延不禁有些着急,忙地询问这里有没有火车站,是通往a市的。
得到的答案是没有。
安德烈提议在这边找个旅店先休息一晚。
但是江延总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他没有按照原来的调去a市,陈尹年一定发现了他消失了。
但是看着安德烈带着笑意的脸,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各开了一间房,晚上安德烈来敲了他的门。
指着窗外:“那边好像在开音乐节。”
安德烈在说的时候,眼里都透着喜悦,在来的路上,安德烈一直表现出与年纪不符和的沉稳,只有这个时候江延才看到他原本属于青年的兴奋。
音乐会举办在县城的森林公园里,周围环绕着参天大树,以及有各种小摊在叫卖,热闹极了。
公园广场中央的台上,有一只乐队在激情演奏,台下有很多观众,时不时爆发出一阵掌声。
安德烈带着江延挤进了人群里。
台上的鼓手在奋力敲打,台下的人在不断鼓掌,没想到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县城,竟也有这么多人为音乐或痴迷、或叫喊。
唱到最后一首歌,观众一起齐声高唱。
“我爸在很小的时候丢下了我跟我妈。”安德烈突然开口跟他说道。
“我妈在年复一日的等待中,和一个流浪歌手相爱了。”
“我们生活得很愉快,生活拮据没有钱,但是有音乐……”安德烈盯着台上怔怔道,“没想到有一天,后来我爸飞黄腾达回来了。”
“那个歌手劝我妈跟着我爸走,被我听见了。”
“我仍然不放心,然后我告密了。”安德烈语气平淡,和周围的欢快生完全不同,“我妈一怒之下和歌手私奔了,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你……”江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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