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种焦灼与忙乱很容易就让人心浮气燥。我们在镇里找了一家铺子,进去说要买寿桃。那老板不等我们话说话,就嘿嘿笑了,那笑容显得奸滑之极:“两位小哥儿也是去涂家庄给涂夫人拜寿的?”
他那双眼上下打量我们,一副神气活象我们两个是想去吃白食打秋风的。不过想一想也是,要是亲朋故交来拜寿,哪有现买寿桃寿面的道理?只有看人家大户人家办红白事想混饭吃的,才会这样做为。我就听说过有人趁别人家办白事,空手进去磕几个头哭两嗓子,混了三天的饭不说,还混了两身儿孝衣两双鞋,堪称无本万利的好买卖。
“行了,您这儿有没有?没有我们去别家了。”
“有有!”掌柜的虽然笑得让人讨厌,不过铺子里的确有货。
“您二位看,这种是五两银子的,带一个红木的盒子,您看这盒子上的雕花儿,拿出去可是最体面的,上下两层,下头是寿面,上面是寿桃儿,这桃儿也是顶好的。这种是一两银子的,您看,上面盖是松枝儿上站鹤的,也大方。还有一种就是散的啦,那个便宜。二位要哪一种?”
巫真翻白眼:“这盒子是红木么?你当我们是乡巴佬啊。”
掌柜笑着说:“哪能呢。您看,这不是红木能是什么?”
随便什么木头上了红漆都叫红木的话,那红木也太不值钱了。
我笑笑,指着那个五两的说:“你这是卖盒子。还是卖桃儿?”
老板还要再说,我们身后有个人说:“我买了。”
还真有冤大头上这当啊。
我和巫真一起转头瞧这愿意花冤枉钱的主儿,这人穿着一件蓝布八褂衫,身材中等,眉毛特别浓黑,眉骨又高,就显得眼睛阴鸷,虽然带着笑,还让人觉得一副凶相。
他掏出钱,掌柜的眉开眼笑把那大提盒给他。
他却不接,指了指我:“给这位吧。”
掌柜的一楞,那人又说:“送给这两位了。”
巫真脸一板:“我们不要。谁认识你啊,你……”
我拦着她的话没让她再朝下说。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大家素不相识,无功不受禄。”
“一回生,二回熟,这不就认识了么?二位也是要去涂家庄?在下也去,正好同路。”他一揖手:“在下姓雷,草字启山,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雷……启山?
雷芬和雷芳的爷爷?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巫真已经拉着我出了那家糕点铺子。
“别理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刚才在后面那船上看我们的。是不是他?”
我定定神:“我倒没仔细看,好象不是的。”
我们另进了家铺子,涂家庄的这场寿筵当地没有不知道的,寿桃寿面这些东西满街都是,并不难找。付了钱,巫真把盒子拎着。我们原以为涂家庄还得找一找才能到,可是根本不必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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