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传来海浪的拍打声，昏迷的白歌猛然睁开眼睛，迷茫的望向周围。
咸腥的海风拂面而来，一阵阵的浪潮打湿裤腿，此时他才惊讶的发现自己并没有回到原来的世界，而是躺在海滩之上。
空气之中弥漫着腐臭的的味道，沙滩周围堆满了发臭的尸体，一摞接着一摞仿佛累积成小山，漆黑成群的乌鸦在血色黄昏的天空中盘旋飞舞着，发出沙哑的嘶鸣声。
白歌站起身，他对眼前的场景感到陌生。
一颗巨大枯死的树木倒在了一望无垠的海面上，树干在海平面上延伸，无穷无尽仿佛看不到尽头。海面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尸体，人畜，天神，巨人和怪物，勾勒出一副世界末日般的光景。
白歌拎着砍下的小丑脑袋，孤零零的站在沙发上，任凭猩红的海水打湿裤腿，安静，沉默，一言不发。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语气淡漠的说道，“怎么？你小子去了一趟地狱，回来是时候还撺着一条撒旦的情趣内裤？”
白歌连忙回过头，看见拄着拐杖的老头子驼着腰，缓缓的朝着自己走过来，笑眯眯的注视着自己。
“尼德霍格。”
白歌全然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鬼地方遇到老头子，说道，“这是什么地方？”
“因为没能达到进化游戏的要求而被毁灭的旧世界，也就是你们北欧神话之中的世界之树。”
尼德霍格沉默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说道，“而我只不过是这个旧世界最后的看门人罢了。”
白歌表情突然变得警惕，他后退一步，踩着柔软的沙子，警惕的问道，“等一下，你这剧本我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嗯？”
尼德霍格有些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白歌警惕的说道，“之前我认识一个北大心理学毕业的中年男人，认识的第一天，他跟我聊叔本华，聊弗洛伊德，聊庄子妻死，聊伽罗瓦和近世代数，聊彭罗斯和宇宙督查假说。”
“第二天，他要我b站关注嘉然今天吃什么。”
“……”
白歌表情万分警惕的说道，“老头子，实话实说，你现在给我看世界末日的光景，是不是下一秒也想让我b站关注嘉然今天吃什么？”
“……”
尼德霍格深吸了一口气，即便是啃食世界之树的黑龙，他也永远搞不清楚一只蚂蚁小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鬼东西。
尼德霍格扯开话题，说道，“想知道你离开之后那个宇宙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嗯？”
他挥舞着手臂，天空仿佛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伴随着豁口的不断扩大，居然像是一块投影仪呈现出截然不同的内容。
白歌看到奄奄一息的戈登局长正在踉踉跄跄的狂奔在漆黑的深巷之中，他死死的捂着已经残缺的右臂，鲜血正在顺着断裂的伤口不断的洒落在地上，就像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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