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
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阿瑾继续和继欢说着阿普陀的事情：
“这次我对外声称自己是魔兽商人，倒也不完全是因为从报纸上得知本地魔兽商人这个职业的普遍与受欢迎，还有一个原因……”他现在不再像以往那样时刻保持沉默，时不时的，也愿意将自己正在想的事情说给继欢听了。
盯着怀里小魔物头顶的发旋，阿瑾顿了顿，半晌开口道：“西九区的前任大佬，名叫特鲁德的，那头魔物你没有见过，我却是带着黑蛋参加过他的百日宴的。”
“作为百日宴器皿的魔兽是一头少见的深渊魔兽，特鲁德对此非常自豪，不过当天却卖了个关子并未说出魔兽的购买渠道。”
“现在想来，那种魔兽别的地方应该不会有，倒是有可能是从阿普陀抓来的。”
“阿普陀原本就是秘境，从其他区域基本上很难抵达，在萨罗耶改变地形之后，更是很多年没有开放过，很久以前我倒是去过那里的，因为当时并未发现那里有什么特别，后来也就没有关注过，不想几百年后再次听说阿普陀的下落却是在这里。”
“如果阿普陀现在正在东北部，而特鲁德又弄到了阿普陀才有的魔兽的话……很有可能，特鲁德之前就和东北部有所联系了。”
阿瑾的目光沉静，他像是盯着黑蛋的发旋，又像透过那个精致的发旋，思绪投射到了某个臆想中的场景。
继欢侧过头看向阿瑾，没有冒然打断阿瑾的思路。
“那个晚上，黑蛋捡到绿色叶子的那个晚上……”这里，阿瑾用的是“捡到绿色叶子的夜晚”，而不是“遇到无脸魔的那个晚上”，明明是同一天，后个说法甚至更加明确，可是只要黑蛋在，他就绝对不主动提起无脸魔，毕竟，小魔物当时可是因为无脸魔受了大刺激的。
这就是阿瑾的体贴之处了。
当他想要好好对待一个人的时候，你会从一切细节察觉他的用心。
也难怪尼耶先生这么快就对阿瑾推心置腹了——心里暗叹一声，继欢继续听阿瑾说话。
听到自己的名字，黑蛋也仰起了头。
于是现在落在阿瑾眼底的就不再是小魔物的发旋了，而是他的一双大眼睛。
黑蛋也是黑眼睛，非常黑，不见眼白，一双眼睛大而黑，不是继欢那种温润灵透黑玉一般的黑，亦不是阿瑾这种死水一般的黑，而是一片黑暗。
黑蛋的眼中从来不见人的倒影，只有一望无际的黑暗。
小魔物这个抬头看的姿势，倒是和那个夜里的姿势隐隐撞上了，那天夜里，黑蛋是不是也是这样抬头看向那个无脸魔呢？
而那头无脸魔就处于自己现在这个位置。
一瞬间，阿瑾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明明只是在黑蛋的描述听到的经历，此时此刻却像他亲身经历一般。
一瞬间，阿瑾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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