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 ¥_帝王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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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不了人生两次输给崔家,所以才自杀。

  也有人说是他徒弟在妙仪的马车上动了手脚,他知道后认为太过蒙羞,又爱护徒弟不肯说出真相故而自杀。

  他自杀倒是一了百了,妙仪却是个弱女儿,马车在疾驰中突然解体的事故使得她腰后重伤,无法再行走,她没有再出面见人,那一局棋也无疾而终再没有对手,便回到了建康老家。

  有人说她在建康,再与崔翕切磋,下出惊天名局。

  有人说由下人抱着,她造访南地明山秀水,寻找隐退的高人,想要编篡对局讲棋之书。

  但这些都是别人说的了。

  崔妙仪甚至远离了建康的崔家老宅,转去和年迈的崔翕隐居在村庄里,再没有对外露面,只偶尔见一见崔季明。

  她生如闲云野鹤,日后也信了崔翕“棋盘之奴”的说法,将那二十年放不下的黑白子,连带着她自个儿的皮囊,统统扔进了深山里。

  天下也似乎都忘了,欠过这么个女子,一个棋圣名号。

  殷胥是见她哭过的,也就在前世临死的两年前,无数狂风骤雨般的现实,打在她残废的那条腿上,天下奈我何的崔季明、估摸这辈子不会掉眼泪的崔季明捂着脸嚎啕大哭。

  殷胥虽然也没见过外人口中棘手的“姑娘的眼泪”,但崔季明最先掉下来的两颗眼泪,几乎化作灌顶的雨,打在他身上,将他这个好不容易有点九五之尊样子的年轻皇帝打懵了。

  她竟然有一种阮籍穷途之哭的歇斯底里劲儿。

  殷胥长这么大,没见过谁能哭的那么丑。旗杆一样脊梁的人,崔季明肩上的披风就是大邺的军旗,可她却坐在地上哭的顾不得擦鼻涕,但他知道,一个人真的痛苦到极点,真的无法再思索任何的所谓形象,往日越猖狂,痛苦时越绝望。

  他沉沉吁了一口前世的浊气。

  “听说季明入棋院的那位三妹相当有才能。”殷胥看她伸手拿了个玉露团放在嘴里,说道:“只是毕竟一个女孩子,日后才能显露,她未必做得到那位萧烟清的坚韧决然,我怕是会吃很多苦。”

  崔季明刚咽了个甜到掉牙的玉露团,掉的桌子上都是渣,听见殷胥语气诚恳的话,抬头愣了一下。

  殷胥道:“也不是说她就不该入棋院。只是世间对女子偏见很多,不论到哪儿都是。愈是优秀愈是引来旁人的暴跳如雷和发难,到时候什么心境的人都有,她未必能避的开伤害。我只是觉得,或许你这个做哥哥的也应该早想到这一点,能保护她一些。”

  崔季明万没想到他年纪小小就有这样的心思。

  对方是满心的好意,崔季明本来还感觉不熟,听了这话,又想着自个儿女伴男装未来还不知道怎样,忽地情绪软下来。

  她头发还在滴水,对着殷胥笑了一下:“殿下知天下女子苦楚,如此替人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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