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仅凭几家之言冲不垮他,打算多拉几个同盟。”
短短数月,燕瑾年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若叫宁王跟太子知道,定要心生忌惮,欲除之而后快。
事到临头,燕瑾年有些失眠,总想做些什么来调解内心的浮躁,“你们猜猜,我带的人是谁?”
谢澜简单思索后就给出了答案,燕瑾年顿时乐趣全无,摊在座椅上变成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世子可会读心术?”
谢澜失笑摇头,“同时与我们有关的人里,也只有她最合适吧。”
燕瑾年幽幽叹了口气,打起精神再度开口,“世子先前提到过,会有人帮我,眼下可否为瑾年解惑?”
谢澜颔首,缓声给出一个名字,“仓部司员外郎,苏成鹤。”
翌日。
燕帝不久前病了一场,脸色青白无血色,一直在苏贵妃宫里养着,可迟迟不见好,万般无奈之下把部分国事交由燕九瑜处理,直至燕瑾年回京,才撑着病体上朝,没成想又出了事。
天刚擦亮,一名身穿粗布衣裙的女子手举状纸,跪在御史大夫褚行上朝的必经之路上,身躯虽瘦弱,却挺得笔直,此等奇景引来不少百姓围观。
驾车车夫见她拒不让路,怒斥道,“大胆刁民,再不速速离去,按冲突仪仗罪论处!”
他说完,立刻有侍卫上前欲将其拿下。
哪怕被刀架住脖子,女人身影纹丝不动,摊开状纸扬声道,“民女家住江都潥城县,听闻大人刚正不阿,不远万里来此,只为揭发以孙少庸为首的多名掌柜倒卖赈灾粮,谋取暴利一事!”
“慢着”,褚行掀起帘子,见那女子面颊凹陷,指节粗大,一看便是吃过苦的人,呈上来的状纸用词直白字字泣血,空白处是无数百姓共同按下的红指印,密密麻麻占据整张白纸,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个年代消息闭塞,邺京百姓只知江都发了水患,具体有多严重却从未听人提起过,乍然听闻一两三斗的天价粮食,立刻感同身受起来。
不少人痛骂出声,祈求御史大人为民做主。
褚行眉头越皱越紧,震怒之下,竟直接带着人上朝,把事情捅到了燕帝面前。
燕瑾年紧随其后,将暗中搜罗的罪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呈了上去,行至大殿正中朗声道,“启禀父皇,儿臣要弹劾前钦差大臣郑应元欺上瞒下,贪污渎职,与商勾结,私下倒卖救灾粮食,大发难民财!”
燕帝听到熟悉的名字就头痛不已,阴着脸翻完,猛然拂袖将厚厚一摞奏折扫落在地,起身撑着桌面扫视众人,还未开口先重重咳嗽起来,嘶声道,“好,很好……这就是朕的好臣子,枉朕如此信任你!”
他连说几个好字,可见气到了极致。
郑应元自办事不力遭到训斥后便仕途不顺,此刻眼睛一个劲朝贤国公所站的方向瞄,伏跪在地,浑身抖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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