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画夹,没想到今天被嘉阳催着出门竟然稀里糊涂带了出来。
现在地上散落着十几张之前的画稿,如果被嘉阳捡到了那一张……
阮乔真的不敢想。
嘉阳会怎么看他?会觉得他很变态吧,恶心,龌龊,再也不理他。
阮乔很想抢在嘉阳之前把所有画都捡起,但四肢却像生锈般卡壳颤抖。
他弯腰去捡最近的那一张。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先于他捡了起来。
——高定皮鞋,一双逆天的长腿,和冷感的桃花眼。
秦濯目光扫过画页,不轻不重地落在阮乔脸上。
只一眼,阮乔就知道完了。
秦濯又在画上认真扫了几个来回,像在审几个亿的合同,良久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画得不错。”他说。
“小叔,你来了!”秦嘉阳已经整好其他的画,高兴地过来介绍,“这我好兄弟,阮乔。乔乔,这就是我小叔。”
阮乔不敢露出端倪,只得迎上秦濯隐晦的目光,规规矩矩地叫了声:“叔叔好。”
“你好,乔乔。”
三十岁的老男人学自己小侄子的叫法,叫得意味深长,阮乔不知道秦濯想干什么,手心直冒冷汗。
“小叔,这些都是乔乔画的,好看吧。你那张是什么啊?”
阮乔倏地看向秦濯。
秦濯也看过来,好整以暇地打量慌乱的小朋友。
先前和石榴玩出了一些汗,微卷的刘海被打湿,此刻贴在额头上,将一双清澈的眼睛衬得更脆弱可欺,里面藏着献祭般的祈求。
秦濯意味不明地在空中抖了下画纸,他手指颀长有力,画纸发出清脆的声响,似乎只要他想,就能轻而易举地掐断阮乔纤细的脖颈。
阮乔的心要跳了出来。
“阳阳,上次的玫瑰乌龙还有吗?”秦濯问。
“啊?有啊,我这就去泡!”
小叔很少显露自己的喜好,那罐乌龙还是上次他出去玩带回来给秦濯的。秦嘉阳没再留意那张画,把自己收的一叠也放在石桌上,拿画板压着:“乔乔,你和小叔聊会儿,我去给你们泡茶。”
听着脚步声走远,阮乔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后知后觉地腿有点发软,指尖按住了石桌。
“这么紧张?”
秦濯说话不紧不慢,阮乔听不出语气中的深意。
“谢谢……叔叔,”他定了定心神,轻声试探着问,“这件事不告诉嘉阳,可以吗?”
阮乔比秦濯低不少,说话时总要微微仰起些脸颊,这让他看起来总像在不经意地撒娇。
“你想和我谈条件?”秦濯问。
阮乔怔了一瞬,这世上能和秦濯谈条件的大概没有几个人。
“不是……叔叔有想让我做的事吗?”
“什么都可以?”
“你先说一下……我会尽力的。”
秦濯语气很淡地说出他的条件:“跟着我。”
阮乔又用了一分钟才明白秦濯说的跟是怎么个跟法。
他不可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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