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人。”
南乔知道，季妈此时已经下定决心要做这个手术。
“妈，那我问你，如果你不做这个手术，以后的某一天想起这件事情，你会不会遗憾或者自责？”
季妈怔怔地看着南乔，然后下意识的点头，无奈地笑了，“我想应该会吧。”
“那就做。”南乔一直都知道，程涣言此时对她而言，只是一个病人，一个需要救治的病人。
“好，做。”
季妈站起来，眼里重新亮起一抹明亮的光来，“我再去了解了解程涣言的具体伤情程度。”
刚走到病房门口，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陪着孙女打针，停下脚步，将目光落到瑶瑶的身上。
南乔，“妈，你去吧，瑶瑶这边我看着。”
季妈最终还是无法眼睁睁看着程涣言废掉双手，当天便决定为他做手术。
瑶瑶这边恢复很好，打过针后，温度降了下来。
南乔抱着瑶瑶走出医院，就看到季奕煊开着车子过来，打开车门，两步跑到南乔面前，接过孩子。
“爸爸，瑶瑶都已经好了。”
瑶瑶抱住季奕煊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面，有气无力道。
季奕煊听着女儿软软糯糯的声音，心里一软，“嗯，我爸爸抱你回家。”
“爸爸真好。”瑶瑶蹭了蹭季奕煊的脖子，转过头看到南乔，“妈妈，我们回家，我想吃糖。”
南乔被逗笑了，她在医院已经跟自己说过好多遍想吃糖，生病都改不了嘴馋的小毛病。
“好好好，我们回去就吃。”
南乔走到驾驶室前，对季奕煊道，“你抱着她坐到后面，我来开车。”
季奕煊抱着瑶瑶坐到后面，“妈呢？”
“她现在不回去，可能要很晚。”
季妈决定要为程涣言做手术，他的伤情不能再耽搁，现在她要了解程涣的伤势，做手术前的准备。
瑶瑶插话，“爸爸，奶奶要做手术。”
季奕煊笑了，“你都知道奶奶要给人做手术？”
“嗯，我听到的。”瑶瑶点点头，又紧紧地靠在季奕煊的怀里。
南乔听到女儿的话，小小的惊讶，她跟季妈谈论做手术的事情时，瑶瑶很不舒服，她以为瑶瑶听不懂，没想到她什么都明白。
看来，以后谈论事情的时候经避开这三个孩子。
“瑶瑶，靠在爸爸的怀里睡一觉，到家病就好了。”季奕煊亲亲瑶瑶的额头，很是心疼。
瑶瑶，“我不想睡，我想吃糖。”
季奕煊，“……”
回到家里，南乔硬是哄骗让瑶瑶喝下半碗粥，发给她一块糖，将她哄睡着。
季奕煊将两个臭小子哄睡着，回到房间，看着依偎在南乔身边的女儿，上前摸摸她的额头，“还有一点低烧。”
“是啊，希望明天可以恢复。”南乔满心都是心疼。
季奕煊，“今天吃过药，明天肯定会好。”
南乔摸着女儿有些苍白的小脸蛋，只要她好起来，那些身外之外她都可以不在意，可以不管不顾。
“陈明悦想见你。”季奕煊突然开口。
南乔只是抬了一下眼皮，给瑶瑶盖好被子，“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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