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灵力涤荡,却不得不承受,而被淬炼得几乎不是人,而是一具器物——
承载天生剑骨的器物。
锁魂咒更是狠毒之至,此人从上到下,竟没有一块皮肉,是可完整属于自己。
因而。
或许是燕无争身上若隐若现的锁魂咒过于刺眼。
或许是此人略盲的双眼依旧平静如初。
或许是那深红的铁锈色。
终于让他们意识到此人再也用不了剑,也不再适合背负魁首之名。
他们将人带入飞舟上提前安置,听到其他人问起燕无争如今如何时,张嘴半晌,能说的不过是,还能如何?
更有谨慎的只用了一句话带过:“仙君想必十分失望。”
不过几日,便将那令他们极度痛恨失望的大师兄,惩戒成了如今的样子。
被指派看守燕无争的弟子自然也是三缄其口。
只是预备出发的时候,听杜无悔问起何处为凡人预备斋饭,才恍然惊觉,他们竟忘了为如今的燕无争准备三餐。
他已是凡人,自然是受不了这种饥饿苦楚的。
但送饭过去的时候,身后背着把剑的弟子看到困在法阵里蒙眼的燕无争,还是没忍住抬头看了眼。
忽然就是微怔,明白师兄为何让他们别多看了。
此人一袭白衣,血腥味已是很浓了,被灵力腐蚀的皮囊竟也挑了几处开始败兴地流血,斑驳。
双眼缚以白绫,坐于法阵中,冠玉面容都比白衣更似新雪,略有白骨露出的手指摸索着,碰到斋饭。
才似有所觉,问:“后进弟子?”
弟子忙不迭点头,等想起不该与他多说,才匆忙低头想走。
燕无争在身后道:“飞舟经过仙山云海,强光伤眼,我恐怕承受不住,才以白绫覆面。”
他倒是一副好脾气,到现在语气也说得上是温文尔雅,没有什么陷入低谷的自怨自艾,只是声音因为久未饮食有些沙哑。
抬手轻轻碰了碰布匹,叫白绫也染上了一点血迹,他才放下:“此布唤作流光布,倒也不麻烦。”
倒是提醒了正盘算着自己也要不要去买一点布匹遮挡的弟子。
他修为较低,自然也是挡不住强光厉害的。
那弟子连忙在心中记下,见他不说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鼓起勇气:“你乃宗门重罪,即便袭击了我,也不会有人助你逃出去的。”
这飞舟里里外外,全都是万剑门之人。
燕无争笑,他的玉冠不知被谁取了,如今发丝散了,衬得他除却伤痕外,面如冠玉,不似剑修,倒似富贵人家的闲散公子。
弟子这才想起,他听人说起,此人也不过二十二三,在宗门也留了十六余年。
也不知是怎么,犯下了叫所有人都如临大敌的大错来的。
竟成了凡人也要被法阵束缚着。
弟子不懂,也不敢多问。
燕无争道:“没有了,只是望修士不要误会,此物是难以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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