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张“卧薪尝胆”,有人主张“与民生息,静待时机”,各种意见都有,一时间沸沸扬扬。
该怎么办?
商量着办,当然,有资格和天子商量的人,都是当朝重臣,其他人,只能等决定。
某日下午,宿卫皇宫的左游击将军李笠,结束巡视后,在署内喝茶提神。
他这个名不副实的挂职禁卫将军,因为正好在建康,所以这几日正式‘上班’。
但其实是装装样子,实际上是以此名义长留宫中,随时等候天子垂询。
那日,他向天子献策,因为有之前收复江陵、襄阳乃至沔北的成功‘业绩’,所以即便李笠的计策看起来有些疯狂,但天子没有当场否决。
没有否决,意味着还有机会付诸实施。
只是天子一直在犹豫,犹豫该不该冒险,所以不断和重臣们商议,一直下不了决心。
李笠作为计策拟定者,只是向天子一人献策,所以,其他人并不清楚天子如今在琢磨的计策,为何人所出。
这就是李笠的策略,如上次一般,主动为天子出主意,但不要“名”,只求有参与策略实施的机会。
看着窗外,庭院里发黄的树木,他有些焦急。
天子在犹豫,而实施计划的最佳时机就在不久之后,可不能耽搁了。
。。。。。。
白雪皑皑的宛城,城中某私第,王僧辩板着脸坐在房内,一言不发,长子王顗在一旁看着公文,眉头紧锁。
火盆里的木炭缓缓燃烧着,却无一丝烟雾升起,不知过了多久,王顗放下公文,看向父亲:“父亲,莫不是朝中...出了奸佞?”
“何以见得?”王僧辩反问,王顗扬了扬手中的公文:“让我们东出方城,去攻齐国河南颍川,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前几年,西魏夺了颍川,东魏便派十余万大军围了颍川,围了一年,一定要拿下,我军若出击,就算攻破颍川,接下来呢?”
“守,始终是守不住,那既然守不住,去攻做什么?反倒引来齐国这头猛虎。”
“齐国大军扑来,见我军初得沔北,必然倾力来攻,届时,我军既要提防西面、北面魏军,又要和东面齐军交锋,腹背受敌,怎么守得住?”
王顗越说越激动:“魏军已经由子午道南下,王琳率军在直城坚守,如今激战正酣。”
“武关道,我们也得分兵守着,以防万一,所以,我军当全力防御西面。”
“这时候去撩拨东边的猛虎,万一这猛虎冲进沔北,简直是..也只有奸佞才能蛊惑陛下,行如此荒唐之事!”
说到这里,王顗建议:“父亲,请上表劝阻,言明利害关系,请陛下收回成命。”
“劝不了,劝不了。”王僧辩叹了口气,“沔北官军,此次出击只是偏师,主攻,在东边,泗水方向。”
“泗水?徐州彭城?朝廷要攻打彭城?”王顗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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