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欠了董学斌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这次也算是承了董学斌的情，礼尚往来嘛。
八点多钟。
董学斌离开了韩正河的家。
中-组-部这边的关系打通了，现在就差方萍那里了，陕北那边可是方家的地界儿，如果没有方家人的首肯，董学斌想去那里基是不可能的，谁也不会允许一个政敌家的亲戚去他们那里捣乱，这个可不是过家儿家儿，而是牵扯到了政治利益的东西，更何况那边焦邻县还没有空缺接纳董学斌呢，想让人家把县委书记或者县长的位子腾出来给一个政敌家族的人，这个操作的难度可想而知，董学斌想来想去，虽然不得已，但他能找的也就只有方萍了，至于方水玲？他是跟谢然谈恋爱呢，也方便说话一些，但问题是他们俩的恋爱来就是地下呢啊，还没有公开，最关键的一点原因是，方水玲没有那么大的话语权，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还决策不了方家的事情，即便她是最被人疼爱的小孙女，方萍就不一样了，她纵然性格有点混蛋，可毕竟是方家第二代的长辈，还做到了这个级别，说话肯定是有力度的。
……
九点不到。
雪越来越大了。
董学斌把车窗按下来了一些，感受着雪花拍在脸上的冰冷温度，他觉得很舒服，眯着眼睛将车开到了中-纪-委家属院。
一下车，看到了好多熟人。
“董处长。”
“回来了？”
“过年好啊。”
董学斌也笑着和他们打招呼，碰见了个领导，也跟领导在下面说了几句，定好了哪天去拜访。
随即，董学斌见人都走了，才咳嗽了一声，没有上自己的楼，而是走向了方萍的单元楼，上了去。
叮咚。
叮咚。
他按了按门铃。
结果半天都没人开门。
董学斌一怔，不在家吗？
他便给方萍打了一个电话，嘟嘟嘟，明显手机铃声是在门那头的，他能清楚地听见，随即那边有人接了。
“喂？”是方萍困呼呼的嗓音。
“方主任，我到你家门口了。”有事儿求人，董学斌说话也压了压。
“我家？门口？”方萍哦了一声，“等着。”电话就断了。
然后过了五六秒钟，门才开了，扑面而来的除了方萍一张迷迷糊糊的脸外，还有一股浓浓的酒气！
酒精很浓！
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
董学斌呃了一声，“怎么了这是？你喝多少啊？晚上跟人吃饭了？”
“吃饭？谁愿意跟我方萍吃饭啊！”方萍舌头有点大，也没让他进屋，一指他，“等着，跟我出去！”
董学斌一愕，“出去干嘛？”
“散散心，不想跟家里待着，没意思！”方萍晃晃悠悠地回屋拿了瓶酒，然后就顶着董学斌出门儿了。
董学斌无语道：“干嘛啊？”
“给我当司机！逛逛！”方萍理所当然道。
董学斌道：“这大晚上的去哪儿啊？还下雪呢。”
“随便去哪儿都成！”方萍呼了口气，径自下了楼。
董学斌心说你不能喝酒就别喝了啊，赶紧给她把门关上，才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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