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假装没听到，坐在了沈漫的隔壁。
刚好跟江柔离得远远的。
江柔并不在乎她的疏远，小嘴叭叭的不停说起以前的旧事。
年幼时……
江以宁不被待见，可江柔深受大家喜爱。
她经常维护以宁，不让别人欺负她。
但也正因如此。
长大后，她用姐妹情分，以及她帮助过以宁的那些事。
一次又一次的逼以宁牺牲、忍让。
起初，江以宁还会上当。
可人心都是肉长的，被伤害那么多次，还不长记性，那就是没脑子了。
此刻——
江以宁听到江柔说起往事，心里连连冷哼。
沈漫不经意道：“阿柔，我听你说的话，觉得以宁在顾家过得还挺好的。”
江柔笑着回应，“是啊，在顾家的时候，是我们两姐妹最幸福的时光了。”
沈漫话锋一转，又接着说：“可我听阿执提及，以宁以前在顾家时，似乎过得很不如意。”
江柔面上的笑容一顿。
沈漫回头，爱怜的摸了摸江以宁的小脑袋，说：“如果两个人的记忆出现偏差，我更倾向于相信当事人的话。”
所以，她更相信江以宁。
那江柔刚才说的那些，不过是粉饰出来的幸福。
且同为姐妹，明明知道江以宁过得不好，她却能睁着眼睛，非说以宁过得好，这姐妹也够塑料的。
江柔被沈漫的话，噎了良久。
“以宁以前不是很听话，叔叔惩罚过她，所以……她才会跟陆执说，自己过得不幸吧。”
江柔为顾战擎辩解。
沈漫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把一个孩子，关进地窖里，不许她吃喝，我可不觉得这是简单的惩罚，我觉得它更偏向于虐待。若是，当时我就认识了以宁，我怕是要跟顾战擎拼命。”
“另外，你是以宁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本想撮合你们姐妹俩和好的，可现在看你这样……我认为，她不要你这个妹妹，似乎更好呢。”
沈漫才舍不得，自家宁崽受委屈呢。
只是不想看着以宁，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没有娘家人。
才会包容江柔。
但显然，江柔不值得。
江柔放下了筷子，苦笑了声说：“你们都是站在以宁的角度考虑的。我更多的是偏向于叔叔。咱们立场不同，看待事物的本质也不同。”
“叔叔的确惩罚比较重，可他也没比我们大多少，本身在顾家受排挤，还要照顾年幼的我们。以宁不体谅他也就算了，还处处闯祸。这种情况下……叔叔偶尔情绪失控，不应该被理解吗？”
“以宁，你以前年幼，不理解叔叔，我可以接受。但你现在都长大成人了，也为人妻子了，再这么固执的觉得，一切错误都是叔叔造成的，是不是太自私了？”
江以宁被她这番神奇的言论，整的哑口无言。
受了那么多年的欺负，不选择原谅，就是自私？
江柔真是她亲妹妹吗？
江以宁深深地怀疑！
沈漫也被江柔给气到了，竟然说她宁崽。
嘭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道：“你放屁呢！我家宁崽自私，那这世上就没无私的人了！别想用你神奇的言论，给我们家宁崽洗脑！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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