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逐个用力地点头。
“如果我不出事……恩同再造。”
童阳说完了,尽管这个成语敏红姐和惜莲并没有听懂。
僵硬如铁的气氛在一致决心下定之后,开始逐渐缓和……隔一会儿,童阳会笑了,而且笑容看着比他以前灿烂得多,敏红姐等三个也总算放松下来。
“他到底是谁啊?”惜莲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我们同学啊,你知道的,老江。”廖敦实接话道。
惜莲说:“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想,他是好人吧?我觉得是,但是又跟别的好人,书上的和电视里的都不一样,他是一个用坏人的方法,用得比坏人还厉害的好人。”
“是吧?”
童阳想了想,赞同然后大声笑起来。
敏红姐也一样。
“总之是一个咱们看不懂的人就对了,你看他整天玩儿一样,其实哪样都是别人做不了的”,廖敦实跟着笑了两声,很有把握说,“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咱心里认他就好。”
“铃铃铃。”
电话响了。
…………
江澈一直到两个星期后,才知道这件事。
在知道这件事之前,他先知道了另一件事:
【童阳退学了】。
1994年,这个山沟沟里飞出的金凤凰,从深大退学。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当那场风波的影响正逐渐变小,童阳退学了。一直跟江澈,跟室友们喊着“大不了就退学”的廖敦实没退,一直懦弱的童阳退了,这事任是谁都想不到。
“我想好了,老江,别人不怕,我就怕你劝我,所以办好了才说。”
身边立着简单而破烂的旧行囊,童阳避开已经劝过他的室友们,独自对江澈说。
“那你家里怎么办?”江澈的意思,我不劝你,但你父母亲人,能不能扛得住?
“我的高考录取通知,都是放在县教育局我自己走了一天去拿的,老江你懂我的意思吧?我家那里,学校根本想通知都通知不到。”童阳勉强笑了一下说:“反正我跟家里原先说好的,也是四年不回去……我偶尔写信就好。”
童阳的意思是瞒着,至少瞒过接下来的三年半,他说这很容易。
至于三年半之后的事,就看他这中间能做成什么了。
“那你想好出去干什么了吗?”江澈只好又问道,如果需要的话,他不介意再送一个建议。
“嗯。”童阳坚定地点头,说:“我们,我,老廖,敏红姐,惜莲,还有两个她们那边想出来挣干净钱的……”
根据童阳的描述,发廊除敏红姐和惜莲外的6个人里,有两个选择了跟她们一起走出来,剩下四个则继续呆在那儿,正好一半对一半。
“我们想开职业介绍所。”童阳说:“因为就像惜莲那样,很多人刚从山里走出来,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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