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感激极了,一窝蜂涌到午后便晒不着的地方。
“大人罚你们,自有其道理,都老实跪着。”谢正钦嗓音格外低沉。
“是!”
“多谢公子。”
“小的一定跪到天黑,绝不给您丢脸。”
……
面对公子,众下人毫无怨言,七嘴八舌地回话。乔瑾仰头,静静凝视谢正钦,流露敬意。
不知何故,人群里谢正钦一眼望见了乔瑾,四目对视,他百感交集,扭头沉重迈步,却非回房,而是走向院门。
“哎?公子,您去哪儿?”张诚疑惑问。
“宗祠。”谢正钦头也不回。
“宗祠在哪儿?”乔瑾头一次听说,耳语问秋月,后者有气无力地答:“就在咱们府隔壁,西边那条巷子旁。”
“哦。”乔瑾了然,担忧地目送谢正钦背影。
张诚跪着不敢动,伸长脖子追问:“您还病着,去宗祠做什么?龚大夫知道了必不赞同的。”
然而,谢正钦置若罔闻,越走越快。
“秀珠、还有你们几个,愣住干什么?快跟上啊!”张诚忧心忡忡。
几个下人慌忙跟随,走了一段,却现谢正钦说是去宗祠、却朝偏僻杂院走,他们有所猜测,但不敢问。
不料,一行人刚行至半途,迎面却碰见刘得喜!
谢正钦倏地止步,目不转睛。
刘得喜咧了咧嘴,搓搓手,浑身隐约散血腥气,小声含糊说:“公子,大人下了严令,老奴只是奉命行事……她已经去了。”
这个“她”,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是指杨莲。
杖毙。
“唉,那丫头居心叵测,胆大妄为疯疯癫癫,留着绝对是个祸害——公子?公子?”刘得喜话未说完,谢正钦已转身离开,他摇了摇头,匆匆赶去向谢衡复命。
晌午时,烈日渐渐被浓云遮蔽。
虽然荫凉了,但乔瑾等人又怕下雨。
膝盖初时剧痛,而后又疼又麻,但谁也不敢阳奉阴违,顶多时而跪坐、时而跪立,忍饥挨饿。
终于熬到天黑时,众人不约而同“唉哟”躺倒,痛苦呻/吟,互相搀扶着起身,找水喝找饭吃。
夜间·一盏油灯光摇曳
乔瑾浑身酸痛,与秋月并排瘫在床上,黯然呆。
良久,秋月沙哑说:“听说,羊蹄儿被杖毙了。”
“嗯。”
“你应该不知道,刘管事执行家法很有讲究的:板子分轻重、挨打部位有区别、下手也不同。”秋月面无表情,淡淡道:“羊蹄儿简直疯了,狠地挑衅大人,不知她能扛几下重板重击?”
乔瑾长叹息,轻声道:“姐姐别说了,瘆得慌,我心里难受。”
“知错犯错,向来罪加一等。她太狂了,自视清高、自作多情,险些害惨了我,死不足惜。”秋月眼神冰冷。
乔瑾无言以对。
两人各怀心事,片刻后,房门忽然被敲响,传来隔壁杏儿的嗓音:
“小乔?小乔?快醒醒,大人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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