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笑道:“那是自然，谁让咱们是兄弟呢！”
“谁让咱们是兄弟呢！”，这句话以前永乐帝跟宁王朱权说过。这句话一出，永乐帝整整坑了朱权八万大宁兵。三兄弟在后花园喝的这顿酒，看似是兄弟情深。实则兄弟情深下隐藏着一股暗流，这股暗流正在应天城中涌动。
两个月后，锦衣卫指挥使值房。
纪纲正在跟常歌父子议事。
纪纲道:“耳目报上来的消息。这俩月，二皇子殿下跟朝中的靖难派老将走的很近。几乎每晚都找几位老将饮酒。皇长子那边呢，跟朝廷里的降臣们走的很近。昨夜内阁首辅解缙还去了他府上，说是切磋书法。至于三皇子那边，则跟入京参加咱永乐朝第一次会试的举子们走得很近。”
常歌道:“看来三位皇子都在发展自己的势力啊。”
纪纲微微一笑:“三位皇子没单独请过东莱伯父子饮宴？”
常歌道:“从来没有啊！纪指挥使可别乱说。历朝历代，皇子们之间的事儿是最复杂的。掺和进去容易掉脑
袋。”
纪纲笑道:“师傅教诲的是啊。实不相瞒，这两个月，三位皇子都派人来请过我喝酒。我都是推脱身体不适，拒绝了。”
常歌道:“还是指挥使高明。这里只有咱们三个自家人。我说句大不敬的话，太子之位一日不定，夺嫡之争就在所难免。”
常世勋插了一句:“爹，你的意思是，皇长子不一定就能当太子？”
常歌微微一笑:“我没这么说。你记住，立太子的事儿关乎国本。千万不要掺和。特别是咱们这些家奴，掺和进去就是万劫不复。”
三人议事完毕，常歌父子往家走。
常世勋道:“爹，你说纪指挥使说的是真的么？三位皇子请他饮宴，他都拒绝了？”
常歌笑道:“纪纲那小子当年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我了解他就像了解你。以他的脾性，三位皇子请他饮宴，他三家都会去。而且对每一位皇子都说愿意效犬马之劳。这叫三方下注。”
常世勋道:“啊？他就不怕皇上知道这事儿嘛？”
常歌解释:“知道了又如何？分别向三位皇子表态效忠，等于是把三位皇子全都给拒绝了。纪纲不傻，是不会轻易选边站的。他在观望，看哪位皇子的赢面大一些。”
常世勋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咱们家呢？该怎么办？”
常歌道:“就按我在值房中说的办。老老实实当咱们的家奴。不要妄想能立下什么拥立太子之功。”
当天夜里，常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常府大厅内。
一个带着斗笠的黑衣人站在了常歌面前。
常歌道:“恕我老眼昏花。你是？”
黑衣人摘下斗笠，竟然是二皇子，大明汉王朱高煦。
朱高煦拱手:“老伯爷，本王有礼了。”
常歌连忙跪下叩首:“不敢当。臣常歌，拜见汉王。”
朱高煦将常歌搀起来:“老伯爷快快请起。你为朱明皇族效力近四十年，既有功劳又有苦劳。你这一拜我怎么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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