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意识到，现在不对劲的地方，因此急忙问道:“请问，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明明记得，我已经死了。“
“你当然死了，现在的你是灵魂体状态，而这里是天道所开辟出来的世界。”
天道本源声音当中带着一丝的怒意，“既然你将先天圣体道胎都给了她，那么她自然是接替你成为了新的天命之人。”
“但是她现在还无法完全的吸收先天圣体道胎，最起码也得等到仙人境才可以。”
“因此在她达到仙人境之前都不能离开这里，不然的话会前功尽弃。”
“至于你，在这段时间里就陪伴她成长吧，而你的本体已经完全被毁掉了，我只能给你重新创造一副身体。”“太好了。”
张子凌笑了，身体的原因并不重要，只要现在还能陪伴洛瑶，这就是最好的事情。
仙人境。
这也是很长的时间了。
能看见洛瑶快乐的成长，这是张子凌一直期待的事情。
虽然这里看上去很孤独。
却能让张子凌跟洛瑶远离纷争，至少能安稳的生活一段时间。
不过张子凌紧接着又沉默了。
他颤声的问道:“若是洛瑶成为仙人之后呢？”
天道本源无奈道:“没办法，到时候你的生命也算是走到了终点，这点即便是天道也无能为力改变。”
老师竟然真的是张子凌。
嗡嗡嗡！
洛瑶现在只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
饶是她再不相信，可事实就摆在面前，岂能由她不信。
可为什么。
为什么张子凌要瞒着他。
为什么张子凌以老师身份的时候，一直在说自己的坏话。
洛瑶此刻都记得老师说过的。
张子凌在他的口中，就是无恶不赦的存在，并且是严厉警告了洛瑶，无论如何都不能去找张子凌。
这是为什么！
洛瑶也不知道，画面当中的内容，她越看心中的疑惑就越多。
根本就无法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张子凌将洛瑶重新抱回怀里。
心里面很开心，他的脸上也都是笑容。
哪怕是刚刚才经历生死的事情。
可张子凌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但紧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直接开口说道:“天道，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对不起，我实在没办法救你，因为......你不再是天道认可的天才。”
虽然很残酷，可最终它还是说了出来。
只不过张子凌让它做的事情，并不是要救自己。
只见他原本喜悦的表情，突然间变得失落了许多。
“我想让你帮我抹除洛瑶关于我的一切记忆。”
“为什么？”天道本源显然有些生气，“你为她做了那么多，可现在却不愿意让她记住你，你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它真的是不理解。
哪怕是见识过了无数的人族兴衰变化，哪怕它凝聚出了智慧，可是张子凌的的行为，真的是让它难以接受。
张子凌却没有失落，反而是笑着道:“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生离死别，既然我注定要死，那么就不要让洛瑶徒增悲伤了。”
“若是到时候洛瑶真的看着我死去，我怕她会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说完之后，张子凌还是显露出了悲伤。
显然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让自己最亲近的人忘记自己。
只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可张子凌为了不让洛瑶更加痛苦，他还是选择了这么做。
洛瑶有了先天圣体道胎。
她注定会是天上的凤凰，她有无尽的岁月要渡过，她有更高的山峰要攀登。
张子凌不想让她心中留下伤悲，因为这样的痛苦会伴随她很多年。
天道本源长长的一声叹息。
它最终是选择了帮助张子凌。
只不过它说了一句话，“你这么做值得吗？”
张子凌没有回答。
但他的眼神，已经在说明了一切，这一切都值得。
张子凌低头看向怀中熟睡的洛瑶，低声叹了句，“此生虽短意缠绵，与卿再世相逢日。”
此刻的洛瑶看着张子凌的笑容，听着他嘴里的诗句。
她终于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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