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了,笑的声音像个神经病。
为了证明自己能下得去嘴,忽然起身捏住我的下巴,硬生生咬了一口脸。
你丫的是狗么!
我推开他,抬手用力擦着。
“考虑一下,我不太喜欢等人。”他势在必得。
这个法外狂徒。
我心里嘲笑梁五的过度自信,自认为还不至于为了公司做到出卖自己的地步。
虽然喜欢林昊,然而我们退一步红蓝知己,不至于献身到此地步。
然而公司就是这样,到一定时候,就会发展成一种责任。
梁五不仅竞标方面卡的很死,连着尚家合作的材料供应商也施加了压力,并且抬高了推广广告的费用,这些手段对于现在的尚家不过小打小闹,对于那个时候必须控制成本的尚家基本是致命的。
真不知道一个梁五,哪里来的那么多权力。
我恨的牙痒痒,和楚轩去谈新的供应商,秦源和林昊则是负责项目的成本核算和客户沟通,谢子安负责设计宣传和跟进ana合作的情况。
大家忙得焦头烂额,公司里哀声一片。
公司发展有时候就是一种势头,势头对了,势如破竹,势头不对,分崩离析。
那个时候尚家势头明显不对,不少设计师简历已经出现在了人才市场。
而梁五,就在投标会的前两天给我打了电话,问有没有兴趣明天一起吃个饭。
真是会选日子啊。
兴趣没有,饭却是要吃的。
我和楚轩刚刚和一个木料供应商吃完酒,被灌了不少酒,又被吃了豆腐,本就有点火大,回去路上楚轩没兜住嘴,提起要是卖了尚家会怎么样,搞得我整个人心情更差。
感觉自己像个傻x。
如果尚家没有了,那苏芮又算什么呢?
所以对电话那边的罪魁祸首更是火大,直接吼着,“梁五,你tm有本事弄死我。”
“女孩子说话注意点。”他似乎并不生气,说话慢悠悠的,“还有,我妈死了。”
梁五在半小时后到了我住的地方,面容冷峻,一张脸更像是雕塑。
这样的脸陈列在暗无天日的博物馆里,供人参观,而不是在人间游荡。
后面回忆不堪回首。
我和梁五的那段过去如同沉寂在河床的淤泥,肮脏,散发着叫人心烦的恶臭,然而只要无人知晓,只要不被翻动,就可以保持清透干净的假象。
那段记忆太脏太痛苦,我连想都不愿意想。
下意识的,我不希望林昊知道什么,那样羞耻的过去会让人有浓浓的愧疚感。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永远什么都不知道。
如此,我才可以在没有梁五的时候,假装忘记那一切,永远不要想起来。
倦意袭来,我想到次卧睡一晚,一开门,便被这个房间惊到了。
整个次卧的床被改成了画室,床被搬走,整个房间换成了榻榻米的风格,墙上挂满了画,有速写,有水墨,也有油画,上次林昊拿进来的那副油画,正安静地靠在窗边。
那些画上,都是一个叫做苏芮的人。
年幼时候的,读书时候的,工作时候的,最近的,以前的,或是笑的,或是蹙眉的,或是工作时候的。
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这样的震惊感动之中又有很多疑惑,我说不出来疑惑在哪里,看着这些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
心里那个小人在一遍遍说着,“苏芮,你居然都不知道林昊这么爱你。”
然而理智却又告诉我,他只是忘了很多事情。
我最终拿走了一张侧脸的速写,默默退出了这个房间,逃也似的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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